第46章 亲吻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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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偷盗火种送给人类,因此引起宙斯的愤怒。

宙斯命令赫菲斯托斯仿照普罗米修斯的手法,将一团浸过自己唾液的黏土捏成人类的形状。

这次,赫菲斯托斯以妻子阿佛洛狄忒、母亲赫拉、姑姑德墨忒尔与妹妹雅典娜为原型,满怀爱意地捏出一位貌若天仙的年轻姑娘。

阿佛洛狄忒为她吹入生命并赋予她爱。

雅典娜培养她刺绣和织布等女红技能,为她披上华美的银袍;美惠三女神负责用最上等的珍珠、玛瑙、碧玉和玉髓制成项链、胸针和手镯来装扮她;时序三女神在她的发间插满鲜花,使她看起来美艳绝伦,见者无不惊叹;赫拉赋予她泰然自若的仪态;赫耳墨斯教会她说话,让她学会欺骗、好奇与耍诡计,还为她取了一个名字。

由于每位天神都赐予了她一项卓越的天赋或才艺,因此她被称为“天赐之人”,在希腊语中写作潘多拉(Pan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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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斯给这位完美的姑娘制作了最后一件礼物,由宙斯亲自奉上。

那是一个容器,你可能以为我要说那容器是一个盒子或某种箱子,但事实上它是一个上了釉、封好口的陶罐,古希腊人称之为pithos。

“给你,亲爱的,”宙斯说,“听着,这纯粹是个装饰品。你绝对不能打开它,明白吗?”

潘多拉摇着她可爱的脑袋。“绝不,”她的口气非常诚恳,“绝对不打开!”

“真乖。这是给你的结婚礼物。你要把它深埋在婚床底下,但绝不能打开,永远不能。这里头装的是……唉,不重要啦,反正那东西没什么意思。”赫耳墨斯牵起潘多拉的手,把她送往普罗米修斯和哥哥厄庇墨透斯居住的小石屋,那屋子就处在一个住有人类的小镇的繁华中心。

普罗米修斯知道宙斯一定会以某种方式惩罚他的违逆行为,于是他警告哥哥厄庇墨透斯,在他离家去新的村镇教人类如何使用火的这段时间,厄庇墨透斯不能以任何形式接受来自奥林匹斯山的任何礼物,无论他们将礼物伪装成何种模样都不行。

厄庇墨透斯是一个做事不太动脑子的家伙,他承诺遵守行事谨慎的弟弟的嘱托。

然而,千防万防,宙斯难防。

一天早上,厄庇墨透斯听到敲门声,他开门一看,诸神的信使正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我们能进去吗?”赫耳墨斯往旁边一闪,一位厄庇墨透斯从未见过的绝世美人怀抱着陶罐出现在面前。

当然,阿佛洛狄忒很美,但她的美超凡脱俗,只可远观,并让人报以敬畏。

德墨忒尔、阿耳忒弥斯、雅典娜、赫斯提和赫拉亦然,但她们的美端庄神圣,不容侵犯。

山宁芙和水宁芙等虽然漂亮得摄人心魄,但和眼前这位双颊绯红的美人比起来,似乎太过肤浅和孩子气了。

这位美人一脸娇羞地抬头望向厄庇墨透斯,可爱的模样立即俘获了他的心。

“可以进去吗?”赫耳墨斯重复道。

厄庇墨透斯咽了咽口水,往旁边一让,敞开了大门。

“来见见你未来的妻子,”赫耳墨斯说,“她叫潘多拉。”

厄庇墨透斯和潘多拉迅速成婚。

他隐约感到普罗米修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而普罗米修斯此时正在遥远的瓦拉纳西(Varanasi)教人们如何铸造青铜器,所以,赶在弟弟回来之前结婚是个好主意。

不可否认的是,厄庇墨透斯和潘多拉的确非常相亲相爱。

潘多拉的美貌与才华使厄庇墨透斯每天都非常快乐;相应地,厄庇墨透斯那种活在当下、从来不想明天的单纯性格也让潘多拉感觉生活是一场轻松而美妙的冒险。

但是,有一件小事挠得潘多拉心里发痒,就像有只小苍蝇一直围着她嗡嗡作响,有条小虫子一直在她心里钻来钻去——那个罐子。

潘多拉把罐子放在卧室的架子上。厄庇墨透斯曾经问起过,她当时笑道:“只是赫菲斯托斯做的奥林匹斯纪念品罢了,没什么价值。”

一天下午,丈夫出门和朋友们去练习掷铁饼。

潘多拉来到罐子前,抚摸着那一圈封口。

宙斯为什么要刻意说这里面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若是真没什么,他绝不会说那些话。

潘多拉琢磨着这事儿的逻辑。

如果你送给朋友一个空罐子,那你绝不会刻意告诉他罐子是空的。

毕竟,他只消某天往里一看,就能明白这件事。

那么为什么宙斯要专门重复几遍,说这罐子里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里面装的东西非常有意思,或者非常贵重,又或者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那东西要么很迷人,要么可以用来迷惑人。

但是,不行,潘多拉发过誓绝不打开它。

“一诺千金。”她自言自语,然后充满正义感地径直走开。

潘多拉认为自己有义务抵抗这个罐子的魔咒,现在这咒语正在她的耳边吟唱,让她有点受不住诱惑。

这么一个摄人心魄的玩意儿就摆在卧室里,以至于每天每夜都在逗弄、诱惑她,确实是一桩烦心事。

眼不见,心不烦。

潘多拉来到小小的后花园,那儿摆着一个日晷,是邻居送的结婚礼物,她在日晷旁挖了个洞,将罐子深深地埋进地里。

她拍平泥土,把沉重的日晷连着底座一起移到洞的上方。

大功告成!

接下来的一周,潘多拉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兴奋和幸福。

厄庇墨透斯爱她比往日更甚,他邀请朋友们前来赴宴,只为演唱一首专为潘多拉写的歌曲。

宴会很欢乐,很成功。

那是黄金时代已知的最后一场宴会。

当晚,也许是被各路宾客的溢美之词搞得有点飘飘然,潘多拉辗转难眠。

卧室的窗外,月光洒满花园。

日晷的指针闪闪发亮,宛如一道银色的利刃,她感觉自己又听到了罐子的魔音。

幸福的厄庇墨透斯在潘多拉身旁沉睡,月光在花园舞动。

她再也无法忍受,从婚床上一跃而起,跑进花园,移开日晷的底座,挖开泥土,甚至都来不及对自己说不该这样做。

潘多拉把罐子从土里拿出来,扭动了盖子。

封蜡掉落,她将盖子打开。

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拍翅声猛然在耳旁响起,接着又是一阵狂乱的盘旋飞翔声。

潘多拉感到某种坚如皮革的东西掠过自己的脖颈,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刺透或咬破了她的皮肤。

她又惊又痛,大叫起来。

越来越多飞虫挤出罐口,它们聚成一团,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尖叫号哭。

潘多拉大喊一声,鼓足勇气,用力盖上了盖子,把罐子封了起来。

此刻化身为狼正在院墙上旁观的宙斯露出了最为可怕和邪恶的微笑。

那些尖叫号哭着的生物就像一片黑压压的蝗虫攀上了天空,它们在花园上空绕了几个大圈后,便飞向四面八方。

它们飞向城镇,飞向乡村,飞向全世界,如同瘟疫一般席卷了人类居住的每个角落。

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它们的名字分别是:代表劳役的珀诺斯(Ponos)、代表饥荒的利摩斯(Limos)、代表痛苦的阿勒贡斯(Algos)、代表无序的迪丝诺美亚(Dysnomia)、代表谎言的普修德亚(Pseudea)、代表争端的尼克亚(Neikea)、代表纠纷的安菲洛格亚(Amphilogiai)、代表战争的马珂海(Makhai)、代表打斗的许丝米纳伊(Hysminai),还有代表屠戮及谋杀的安德洛克达斯娅(Androktasiai)和弗诺伊(Phonoi)。

潘多拉不知道的是,由于盖盖子时过于仓促。一个小东西从此被永远困在罐中,绝望地扑腾着翅膀,它叫厄尔庇斯(Elpis),即希望。

就这样,黄金时代迅速迎来了可怕的末日。

如今,死亡、疾病、贫穷、犯罪、饥荒以及战争已成为人类命运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且将永远存在,毫无希望。

(这则神话中阐述了希腊人厌女症的部分原因,希腊男人认为女人缺乏理性,容易屈服于诱惑。女性饮酒会使她们仅存的一点理智崩溃,所以女性饮酒被认为与道德败坏或失控行为相关,特别是在公共场合或家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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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改编自柏拉图《会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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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公元前380年,一场盛大的宴会在诗人阿伽松的家中举行。

夜色深沉,烛光摇曳,宾客们围坐在低矮的榻上,杯中酒香弥漫。

今晚的主题是赞美爱神厄洛斯(Eros),探讨爱的本质,特别是男性之间的同性之爱。

参与者包括斐德罗、包桑尼阿斯、阿里斯托芬、阿伽松、苏格拉底,以及后来的闯入者阿尔喀比亚德。

以下是他们的对话故事。

斐德罗(清清嗓子,率先发言):朋友们,厄洛斯是众神中最古老、最尊贵的存在!

爱赋予我们勇气与荣誉,尤其在男子之间。

试想,若一支军队全部由同性恋人组成,谁会不奋勇作战?

为心上人,他们宁愿牺牲一切!

爱者不愿在被爱者面前蒙羞,这种羞耻感驱使我们追求卓越。

爱是美德的源泉!

而女性的角色更多在于家庭,难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男子的爱是为了美德和名誉,男女之爱却常止于私欲。

包桑尼阿斯(微微一笑,接过话头):斐德罗说得不错,但爱并非单一形式。

厄洛斯有两种形式:通俗之爱,追逐肉体快感,短暂而自私;天界之爱,纯净而高尚,只在男子之间盛开。

真正的爱者教导少年智慧与美德,被爱者以忠诚回报。

这种爱是哲学的起点,远超女色的诱惑!

女性虽可为家庭生儿育女,但她们的灵魂少有理性,难以成为真正的爱者或被爱者。

阿里斯托芬(忍不住笑出声,摆摆手):包桑尼阿斯,你把爱分得太清了!

听我说个故事:远古时,人类是圆形的怪物,四手四脚,两个头,分为男男、女女、男女三种。

宙斯因我们的傲慢,将我们劈成两半。

从此,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无论是爱男子还是女子。

爱是渴望完整的冲动,灵魂的呼唤!

厄洛斯让我们重逢,拥抱失落的整体,哪怕只是片刻拥有。

阿伽松:阿里斯托芬,你的故事很动人,但未尽美。

厄洛斯是年轻、温柔的神,居住在柔软的灵魂中。

他的美激发诗歌、艺术与创造。

爱者因他变得慷慨,怜悯万物。

男女之爱或许带来家庭的甜蜜,血脉的延续,但男子之美更如星光,引我们追寻神圣的创造。

两者皆美,只是男子的灵魂更易点燃艺术与智慧的火花。

苏格拉底(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诸位的颂词各有妙处,但让我分享一位女祭司的智慧——曼提尼娅的狄奥提玛。

她说,厄洛斯并非神,而是介于神与人之间的精灵,渴望不朽。

爱始于美的身体,无论男女,但真正的爱者不会停留于此。

男女之爱可通过生育追求不朽,延续肉体的生命;而男子之爱常通过智慧与美德的交流,孕育灵魂的果实。

他会爱上所有美的身体,再爱上美的灵魂,进而追求知识与智慧,最终触及永恒之美——美的理念本身。

爱是一架阶梯,引领我们从肉体通向神圣。

斐德罗(皱眉):苏格拉底,你这阶梯太高远了!爱难道不是战场上的忠诚、恋人间的牺牲吗?为何要抛弃身体的激情?

苏格拉底(温和一笑):斐德罗,我并未否定身体之爱。

它是起点,但若止于此,爱便如昙花一现。

真正的爱者借美貌之梯,攀向智慧与善,那才是永恒。

包桑尼阿斯(点头):苏格拉底的看法与我相近。

天界之爱正是如此,教导少年美德,而非沉溺肉欲。

只是,你的“美的理念”听来玄妙,现实中如何实践?

苏格拉底:包桑尼阿斯,实践在于对话与反思。爱者与被爱者共同探究真理,如我们在今晚的交谈,便是爱的体现。

阿里斯托芬(打趣道):苏格拉底,你把爱说得像哲学课!

我的另一半可不想要理念,他想要拥抱和笑声!

爱是温暖的团圆,不是冷冰冰的真理。

阿伽松(轻声附和):我也觉得,爱应如诗歌般柔美,而非阶梯的攀登。苏格拉底,你未免太严肃了!

苏格拉底(眼中闪过笑意):或许吧。但若爱只是拥抱或诗歌,为何我们仍感匮乏?厄洛斯教我们渴望更伟大之物——不朽的善。

(突然,门被推开,阿尔喀比亚德醉态可掬地闯入,头戴花冠,手持酒杯)

阿尔喀比亚德(高声喊道):哈!

你们在谈爱?

我可有话要说!

但我不想赞美厄洛斯,我要赞美他——苏格拉底!

这人像丑陋的西勒诺斯雕像,外表粗糙,内心却藏着神圣的智慧!

我曾试图引诱他,以美貌换取他的知识,可他拒绝了我!

他让我羞愧,又让我崇拜。

爱是什么?

是折磨,是狂热,是想靠近却永远抓不住的渴望!

斐德罗(惊讶):阿尔喀比亚德,你这算什么颂词?苏格拉底怎会拒绝美貌?

阿尔喀比亚德(苦笑):因为他爱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灵魂!

他让我看见自己的浅薄,逼我追求更好的自己。

爱是痛苦的火焰,烧毁虚荣,照亮真理。

包桑尼阿斯(若有所思):你的故事证明了天界之爱的力量。苏格拉底是真正的爱者,引导你向美德。

阿里斯托芬(拍手大笑):不,阿尔喀比亚德是我的圆形人类,寻找到他的另一半!苏格拉底,你为何不给他个拥抱?

苏格拉底(摇头微笑):阿尔喀比亚德已找到比拥抱更珍贵的礼物——自知之明。爱不是占有,而是启发。

阿伽松(感叹):今晚的对话如一首交响乐,从荣誉到神话,从美到真理。厄洛斯果然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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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亚午餐后散步到海边坐了会,西西里的气候要比意大利温暖一些,夏天更干旱,但冬天不比意大利潮湿。

她的两个奴隶情人‘I’、‘II’护卫着她,II站在风吹来的方向,帮她挡住海风。

她正看着海浪发呆,当她看着海浪时,感觉海岸在移动,看着海岸时,感觉大海在移动。

她听到整齐的脚步声,转头看到是索菲亚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从城里返回。

四人抬的轿子落地,索菲亚从轿子里走出来说:“祖母,贪恋海风小心着凉了。”

“你去城里时喝酒了吗?你知道,喝酒容易导致流产。”马尼亚说。

“没有。”

“让我亲一下,我要检查。”马丽亚站起来说。

“我的丈夫会检查我的。”索菲亚摸着小腹说。

“我也禁止小波特喝酒了。Ius osculi(亲吻权),是家主检查家庭成员是否偷喝酒的权力。维修斯不在家,我是一家之主,我每天要检查你两次。”马尼亚不由分说地搂住索菲亚亲吻,尝了一下她嘴里的味道,确实没有酒味。

“我们家虽然平时不禁止喝酒,但生育是大事,马虎不得,口渴的话就喝点温水,不能喝酒。”

“祖母,Ius osculi是对女人理智的否定,您这样伟大、智慧的女性却支持否定女人的法律?”

马尼亚往庄园里面走,索菲亚跟着。

“你都掌管阿格里真托这么多年了,还在纠结男人、女人?”马尼亚说。

“如果不是男人、女人的差别,维修斯可以直接立我为继承人,为何要立小波特为继承人,再让我嫁给他。”索菲亚说。

“男人、女人的差别,远不如支配者、被支配者的差别重要。对于阿格里真托的市民来说,你是支配者也就是阳,他们是被支配者,也就是阴。小波特虽然是男人,是你的丈夫,可你依然是阳,他是阴。所以这不是男女的差别,而是阶级的差别。维修斯在家时,他是阳,我和你都是阴。他现在不在家,我是阳,你是阴,我怎么会放弃使用权力的机会呢?”马尼亚说。

“我的权力可不比您差,未必我就是阴。”索菲亚反驳道。

“确实如此,但你想要继承我的遗产吗?”

“想要的,祖母。”

“你不是刚才还反对女人缺乏理智、经不起诱惑这种说法吗?”

“是我思考不周,我现在觉得女人就像潘多拉一样,确实经不起诱惑。您会写遗嘱给我吗?”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今晚到我的房里来,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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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在他的两大帮手,克拉苏、庞培的帮助下,在内战中战胜了马略,成为罗马的独裁执政官。

克拉苏(Marcus Licinius Crassus),他通过多种手段积累了巨额财富,成为罗马最富有的人之一,因此人们称呼他富豪克拉苏。

克拉苏十分热衷于亲吻,而罗马建国之初就有的法律:亲吻权“Ius osculi”,确保了他亲吻家里的所有女性成员的合法性。

(Ius osculi直到公元14年后,提比略时期,因健康问题被限制。)

早上是他的工作时间,下午他在门客的簇拥下去大浴场洗澡,傍晚他回到家中看到母亲在后院的柱廊下织布。

“母亲,叫女人们出来,我要行使我的亲吻权。”克拉苏对母亲说。

母亲一声叹息,去把女人们叫出来,在柱廊下排成一队。

他首先搂住母亲吻上去,母亲是个贤惠、忠贞的女人,但使用亲吻权是他的权力。

因为年纪大了,母亲的口水和气息尝起来有些浑浊,牙齿也残缺不全,但他从来不会嫌弃母亲,他放开母亲说:“母亲,你是女人中贞洁的典范,从来不让我失望。”

他搂住妻子泰图拉亲吻,妻子的口水尝起来有些口臭,她最近因为蛀牙而疼痛。

泰图拉“Tertius” 意为 “第三个”,是他朋友塞尔维利乌斯・瓦罗遗孀。

瓦罗在内战中战死,他接收他的妻女和遗产。

他放开妻子说:“你要注意清理牙齿。”

他又搂住妹妹李锡尼娅亲吻,她的口水和气息尝起来火热。

她的舌头探进他嘴里挑逗他的舌头,身体蹭着他的身体,喉中传来轻轻的呻吟声。

他放开妹妹说:“我得尽快给你找个丈夫。”

他蹲下身子,抱着继女塞尔维利娅亲吻。

继女的口水和气息就像甘甜的山泉,他把她的舌头吸过来吮吸,她的口水就像醉人的酒。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说:“你很乖。”

克拉苏进入书房后,还在回味和继女的吻。他是一个拥护传统的罗马人,乱伦的事他不屑于去做,但实施亲吻权是罗马法律授予他的权力。

“主人。”盖乌斯在书房门口出现。

“进来吧。”

盖乌斯是家生奴,是克拉苏父亲和女奴的孩子,是父亲给他储备的左右臂膀,从小跟随他一起学习,是他的心腹。

虽然是奴隶身份,但他给了盖乌斯优渥的生活条件。

盖乌斯将一杯装着温热羊奶的金杯放在书桌上,说:“今晚似乎不会下雨,我们已经选定了目标,是一个外乡人开的硝皮工坊。”

“嗯。”克拉苏拿起金杯慢慢地喝奶。

他拥有不凡的智慧,组建了罗马首支救火队。当然了,首先要起火,才能去救火。

“主人,关于维修斯的行踪,目前有两条信息,有可靠的目击者,看到戴着维修斯护具、铁琴的日耳曼人,在南意大利聚拢辛布里奴隶,已经成为一股流匪。另一个消息,有一个日耳曼人杀了一名都市执政、一个议员、一个骑士,似乎正在向罗马走来。”盖乌斯继续汇报。

“必然是杀了两个贵族、一个骑士的,才是真的维修斯,你继续盯着消息。”

“南意大利的流匪不需要再盯了吗?”

“不用管,我们在那里又没有产业,让别人去操心吧。”

“维修斯杀了卡米利乌斯后,劫走了11岁的卡米拉,一个强壮的日耳曼人带着一个拉丁女孩,应该很容易发现的。”

“啊,处女。和我的众多拉丁同僚比起来,维修斯更像一个挑剔的贵族。听说他和我一样,从未和妓女睡过觉是吗?”

“是的主人,传闻维修斯很爱干净,而且十分念旧,据说他的别墅里最年轻的女人都29岁了。”

“维修斯来到latium(指意大利中部地区),一定会惹得野心家蠢蠢欲动,如果谁能杀掉维修斯,那么就能冠上日耳曼尼库斯(意为征服日耳曼的人)的称呼。”

“主人,我们要调遣精锐,伏杀维修斯吗?”盖乌斯说。

“不。昔日阿奎利乌斯镇压了西西里奴隶叛乱,带着数万大军,尚且不敢对维修斯下手,足可以证明他不容易对付。”克拉苏喝了口奶,想了一会继续说:“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远比维修斯强大,却那样死在战场上,说明荷马写的史诗是骗人的。像维修斯这样,能独自进入敌营中杀了雅典尼昂,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才真叫人畏惧。我们不要去招惹他,却可以利用他去除掉我们的对手。你去把各处产业中所有日耳曼奴隶都卖掉,以后见到强壮的日耳曼人都客气一点。”

“是,主人。说到阿奎利乌斯,他有个妹妹阿奎利亚,是服役维斯塔贞女,明年就要退役了,她在帕拉蒂尼山还有座别墅呢。”盖乌斯说。

克拉苏思索片刻,阿奎利乌斯是马略的副将。

苏拉在的内战中战胜了马略,阿奎利乌斯已经战死,马略的派系也进行了清算,所以现在阿奎利亚已经失去了靠山。

他迅速拿定了主意,说:“你去贿赂卫兵,然后找个靠得住的人每天去骚扰阿奎利亚,散播她与人私通的谣言。等她不堪其扰了,你再去找她,如果她肯把别墅赠予我,便保护她到退役,如果不肯,就找个氓流强奸了她,让她被活埋。”

“是。”

处理完些许事务,克拉苏坐轿前往门客尤尼乌斯·布鲁图斯家赴宴,庆祝布布鲁图斯在他的帮助下,拿下一笔军队小麦合同。

布鲁图斯的宅邸虽不比贵族豪宅,但也布置得体面。

中庭的水池上覆盖了一层霜冻,周围的石柱上挂着常青藤,壁画描绘着丰收女神刻瑞斯(Ceres)在寒冬中守护谷仓的景象。

仆人们在角落里添置炭火,驱赶寒气,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香料的味道。

进入餐厅,地暖烧的十分温暖,餐厅里放着九张沙发床,布鲁图斯的门客们紧张地站着向卡拉苏鞠躬敬礼。

“入座吧。”克拉苏在布鲁图斯的帮助下脱下紫边托加袍,径自坐上最上座的沙发床,布鲁图斯前来帮他脱下皮鞋。

布鲁图斯的门客们陆续过来说些恭维的话,克拉苏机械地回应着。

布鲁图斯对今晚的宴会下了血本,餐厅里点了好多支蜡烛(蜂蜡由蜂巢融化制成,很稀缺、昂贵)。

食物酒水陆续端上来:烤野兔撒着迷迭香,栗子羹散发着蜂蜜的甜香,热葡萄酒中加入了丁香与肉桂,温暖着宾客们的喉咙,烤孔雀的肚子里塞着鸽子。

涂抹着蜂蜜的鸽子被端到卡拉苏面前,打开肚子,里面塞着各色香料和蘑菇。

乐师在角落弹奏里拉琴,来自波斯的舞娘随音乐拍打手鼓扭动着身躯。

宾客们斜倚在铺着羊毛毯的长椅上,按照罗马的习俗用手取食。克拉苏坐在主位,布鲁图斯和妻女坐在他右手边的沙发床上。

波斯舞娘虽然妖娆,但克拉苏对下贱的女人从来不屑一顾,反而把目光放在布鲁图斯的妻子尤利娅和女儿布鲁塔身上。

布鲁图斯感受到克拉苏的目光,举杯道:“恩主,这批谷物得以卖给军队,全赖您的引荐……”

克拉苏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仍停留在尤利娅身上。

“布鲁图斯,你是个幸运的男人,你的妻女貌美,真是维纳斯的化身。”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此美丽的女子,定然少不了各方面的诱惑,她们的品行如何?”

“恩主,我的妻女很少出门,每天在家操持家务,织布、缝衣,相当贤惠。”布鲁图斯说。

“如此美丽的女子,应当品行高洁。你作为我的门客,你的声誉也会影响我的声誉,我有责任行使Ius osculi,检查她们是否德行无瑕。”

布鲁图斯的笑容僵在脸上。Ius osculi的习俗,向来只限于家庭内部的近亲男性——丈夫、父亲、兄弟。

克拉苏作为他的庇护人,虽地位崇高,却非尤利娅的近亲,这样的要求显然超出了礼仪的范畴。

然而,布鲁图斯不敢拒绝,罗马的权力就像一个个阶梯,下级无法反抗上级,否则迎来的可能是灭顶之灾。

尤利娅的脸色微微泛白,她缓缓起身,低头走到克拉苏面前。克拉苏站起身,双手轻扶她的肩膀,嘴唇缓缓靠近。

宾客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幕。

克拉苏的吻并非简单的礼仪之吻,他的舌尖在她唇间流连,带着酒气的温暖气息,时间长得令人不安。

尤利娅紧闭双眼,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内心的屈辱。

“尤利娅,你的纯洁令人赞叹,”克拉苏放开尤利娅,笑着说:“没有葡萄酒的痕迹,真是布鲁图斯的骄傲。”

布鲁图斯挤出一抹笑容,低声道:“恩主,过奖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无人敢于点破这尴尬的沉默。

克拉苏的目光随即转向布鲁塔,说:“布鲁塔,你也长成了一位迷人的少女。来,让我检查你的德行,免得布鲁图斯操心。”

布鲁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下意识地看向母亲。

尤利娅低声催促道:“去吧,布鲁塔,这是我们的荣幸。”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却又透着一种强迫的坚定。

布鲁塔缓缓起身,步伐僵硬地走向克拉苏。

克拉苏搂住布鲁塔的腰肢,吻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用舌头撬开贝齿品尝甘甜的口水,少女紧张的颤抖让他十分愉悦。

餐厅里鸦雀无声,连音乐和舞蹈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所有宾客都看着克拉苏亲吻他的妻女,这让布鲁图斯内心焦灼,他训斥琴师和舞女:“快演奏、跳舞,别停下来。”

音乐和舞蹈继续,宾客们假装被舞女吸引,不再关注克拉苏和布鲁图斯的妻女。

“多么纯洁的女孩,我会帮你寻找合适的丈夫。”克拉苏享受完,放开布鲁塔笑着坐回座位,举酒杯说:“布鲁图斯的妻女纯洁无比,我们祝贺他。”

宾客们向布鲁图斯敬酒,他笑容僵硬地应酬。谈笑和吃喝继续,但始终有股压力,让布鲁图斯喘息困难。

宴会结束后,克拉苏在宾客陆续离去,留下布鲁图斯的宅邸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沉默中。

夜深人静,布鲁图斯拳头紧握站在中庭,凝视着月光下的月桂树。

他的心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然而,克拉苏的财富与权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布鲁图斯可以想象宾客们回去后会如何嘲笑他,琴师和舞女会到处散播他的屈辱,甚至家里的奴隶都会内在内心非议他。

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但不是报复克拉苏。

他心里燃起了一个异样的念头——如果克拉苏可以用“亲吻权”羞辱他的家人,他为何不能效仿?

在罗马的等级社会中,他虽不及克拉苏,却也有自己的依附者,那些地位更低的小地主、工匠和商人。

他也可以对他们使用“亲吻权”来宣泄自己的愤怒,感受权力的快感。

他要街头巷尾散播的流言不是他被克拉苏羞辱,而是他布鲁图斯强硬地统治、管理他的下级附庸。

之后的日子,布鲁图斯不断造访他的追随者,先从当日参加晚宴的追随者开始,以检查品行为由,对他们的妻女行使“亲吻权”。

克拉苏和布鲁图斯的行为引起了争议,也引得一些权贵的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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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维修斯这几天都在脸上划伤口。

不知是否是让卡米拉舔他血液的缘故,卡米拉的食量明显大了起来。

“丈夫,我好饿啊!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羊。”卡米拉站在他手摸着胸口说。

随着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姑娘的本性逐渐暴露出来,她很好动,此时她左脚独立站在他右手上。

她身高不超过1米3,体重50斤上下,这点重量对维修斯来说,毛毛雨,他就这样把她托在手里走。

就像雅典娜手里托着胜利女神。

不得不说,卡米拉的身体柔软,平衡性非常好,单脚站在他手里,竟然稳稳当当的,确实有耍杂技的天赋。

“马上就能吃东西了。”他说,阿纳尼城已经近在眼前。

进了城,他们就去市集找奶妈喝了奶,卡米拉十分快速地适应他的生活方式,一人一个奶嘬起来。

他们没有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一家餐馆撞运气,而是去市场上购买了食材,进餐馆自己做。

“我要用这个两个灶。”维修斯拍了两枚银币在灶台上,自顾自地占用两个锅做菜。

餐馆的老板看着他脸上的体型和脸上的刀疤,酝酿了几次,没敢说出什么话来。

和底层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他们很用心地察言观色、权衡利弊。不像权贵们,两句话没说完,就敢先对他动手,属于茅房里点灯——找屎。

虽然很少做菜了,但中华民族灵魂自带种菜、烧菜的天赋。卡米拉蹲着往灶台下添柴火,他橄榄油倒进锅里,炒起来。

胡椒、迷迭香、洋葱炖羊肉,鱼露炒生菜。

把一罐子啤酒放进余烬未灭的灶膛里加热,他把两盘量很大的菜端上桌,从餐馆的桶里面舀了两碗麦粥,和卡米拉吃喝起来。

这家餐馆的口味其实还不错,卷心菜麦粥里面放了盐和罗勒香草,口味清爽。

面包是意大利人的主食,但餐馆里其实以卖温热的麦粥为主。

维修斯也不想吃面包,因为面包里沙石很多,容易磕牙齿,而麦粥里的沙石都沉淀到了底部。

“我要这个锅,把我的麦粥在这个锅里重新煮一下。”

“我先来了,轮不到你。”

两个食客为了锅里残留的那一点胡椒汁,争抢起来。

“丈夫,你做的菜好好吃。”卡米拉边吃边夸赞。

“塞纳做的更好吃,以后带你回去,意大利菜、埃及菜、希腊菜、波斯菜、丝绸菜,轮流给你吃。”

“好,什么是丝绸菜啊?”

“就是你现在吃的,丝绸产地的菜系。”

“噢,是印度菜啊?”

“不是,丝绸的产地在更东方,经过印度再卖过来的。”

“(希腊语)从没有听过还有比印度更东方的国度,一个βάρβαρος在希腊人面前吹嘘地理,哈哈。”(barbaros此时还不是蛮族的意思,是指说话含糊不清的外国人,相当于中文语境下的番邦蛮子)

“哈哈哈哈~”

希腊语比拉丁语的语法更复杂一些,维修斯讲不好希腊语,但大部分是听得懂的,毕竟索菲亚、塞纳这对希腊姐妹和他朝夕相处了15年。

他转头看向后面一桌,说话的是一个海上民族——希腊人和两个随从。

他有点生气,最烦这种稍微认识点字、有一点小钱,就敢跳他脸上输出的小喽啰。

“你敢嘲笑我是βάρβαρος?”他用拉丁语说。

希腊人脸色一凛,显然是没想到他听得懂希腊语。

“你信不信,我不需要和你辩论,就能让你承认我是对的?”他对希腊人说。

“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认输,我和女巫潘菲乐可是好友。”希腊人说,他的两个随从站起来,撸起袖子露出臂膀。

“女巫?”维修斯有点来兴趣了,“你说说看这个女巫,说得好我就原谅你的冒犯。”

“外乡人,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强大的潘菲乐女巫的厉害,她无所不通:能降下天穹,抬起大地,点泉成石,化山为水,让阴魂升入天国,将神灵贬进地狱,乃至能把光明投向冥府。”

“噗~”这牛逼把他逗乐了,真能吹啊。

“你想听一听她显示神威的事例吗?”希腊人问。

“只要你乐意,我就可以讲给你听。虽说这些只是巫术中的小玩意儿,不足为奇,但不仅当地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连印度人、埃塞歌比亚人以及安蒂波德斯人亦无例外。你最好还是听一听,免得惹恼了她遭受灾难。”

“好吧。”维修斯起身,双手用力一推,把希腊人的两个随从推得摔出门外,一把抓住希腊人的脖子拎起来,把他摔在桌旁。

他从炉膛里取出啤酒,倒了一杯给卡米拉,说:“维西娅,咱们边吃边听他说,他说得好,我们就放了他,说得不好,就杀了他。”

“好。”她喝着酒附和。

“呃呵~,呃呵~”希腊人趴在地上咳了一会,眼神清澈地求饶起来:“英雄!我的海格力斯,我错了!我祈求你的仁慈。”

“说吧,我给你一桩好买卖,用一个好故事就能换回你的命。”

“潘菲乐女巫,已经活了数千年了,她拥有夺取别人肉体的魔法,每当她的肉体老了,她就会夺取别人的肉体继续活下去。”

“啊?”卡米拉吃惊地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希腊人,一边用筷子夹住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嚼。

灵魂夺舍?维修斯听着更有兴趣了,他把温热的啤酒倒了两杯,和卡米拉干了一杯。

啤酒是埃及人发明的,与后世的啤酒口味完全不同,就是通过发酵杀灭水中病菌的麦汁饮料而已,酒精度数比葡萄酒低,适合畅饮。

“你是女巫的好朋友,你亲眼见过她施法?”

“没有,见到她施法的人都倒大霉了。我也没有和她很要好,就是买过她几瓶魔药而已。”

“所以,一切都是传闻?那么你的性命可有点危险咯。”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希腊人辩解道:“她的一个情人,因抛弃她去另寻新欢,使她丢了脸,结果她只用一句话,就将其变成一只水獭。这种动物,若要逃离陷阱,摆脱行猎者,须将自己的生殖器截断,她正是想叫他也得到同样的下场,因为他把她的欢乐转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有个律师指责了她,反而被她变成一只公羊,如今那公羊仍在法庭上受理案件。至于她的一个姘夫的妻子,由于耻笑了她一句,就让她罚为永久性怀孕。原来,当那女人妊娠期满之际,女巫将其子宫封闭,延长了分娩期,总之,据人们计算,那个大肚子已经有八年了,不幸的女人变得臃肿不堪,似乎应该生出一头大象来。”

“许多人沦为其她巫术的牺牲品,结果民愤与日俱增,终于到了如此地步:有一天,有人打算用石头把她砸死。可她呢,却凭借魔法预卜到了这次报复,如同名不虚传的美狄亚一样,用一顶花冠发出的火焰,烧死了那人全家。她还能在墓穴上施展了巫术,通过无声的神力将得罪她的人全封闭在家中。这些都是后来她在一次酒后胡言中对我讲的。整整两天,谁也无法拔开门闩,撞开大门,哪怕是在墙上掏一个洞。”

“厨子,希腊人说的是真的吗?”他问餐馆的老板。

“是的,客人,大家都这么说。”

“好吧,希腊人。恭喜你,你成功保住自己的性命了,等我吃好了,你带我去找女巫。”

“海格力斯,你吃完还是快点走吧,万一女巫看上了你强壮的身体,你可就比我更倒霉了。我听女巫的女仆说,女巫已经不满现在的身体,每天晚上都变成一只猫头鹰到处寻找合适的新身体。”

维修斯瞟了希腊人一眼,希腊人不敢说话了。

“亲爱的,我们去找女巫要干什么?”

“让她给我们表演魔法,她表演的好,我们就给她个痛快,她表演得不好的话,我们就慢慢折磨她。”

吃饱喝足,他们在希腊人的引路下去找女巫,人们得知了他们要去找女巫麻烦的事,陆陆续续聚集了一群人,跟在他们后面等着看热闹。

转了三四条街,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街道,希腊人在一个店铺门口停下,指着店铺招牌说:“就在这里,如果你允许,我要逃跑了,以防女巫报复我,把我变成一头驴或其他什么东西。”

“嗯,你走吧。”维修斯答应。希腊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说是店铺,其实是一幢二层的小楼,沿街一个房间开了门窗做买卖,店铺不大但装修精巧,铺子里四周的墙壁摆放着架子。

店铺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有两个女人坐在桌子旁。

走进铺子里观看,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装了不同颜色液体的玻璃瓶、人和鸟类的头骨、鸟羽、小雕塑、虫子、石板。

​​

维修斯逐个阅读石板上的字:‘偷窃维里奥斗篷或其他物品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将失去心智和记忆。愿蠕虫、疾病和蛆虫侵蚀他的手、头、脚以及四肢和骨髓。’‘缠住文森佐·扎里佐的网,让他无法捆绑熊,让他输掉每一场与熊的战斗,让他无法在任何一个小时杀死熊,立刻,立刻,立刻实现!’‘我恳求你,恶灵,无论你是谁,从这一刻、这一天、这一小时起,折磨并杀死绿队和白队的战马,并杀死车手克拉鲁斯、费利克斯、普里穆鲁斯和罗曼努斯。’

好吧,原来是诅咒石板,每次马尼亚发现这种东西出现在家附近,都会认真排查、大开杀戒。

因为洗衣工坊要用到尿液、硫磺,所以家里的有些衣物是送去洗衣工坊清洗的。

有一个洗衣女工收集了他们衣服上的毛发,高价卖给了一个魔法师,魔法师用这些毛发制作小人下诅咒。

那一次马尼亚指挥辛布里侍卫,拷打、杀戮了几十人才罢手。

说来矛盾,即便是他都穿越到这个世界了,作为一个只敬祖宗不敬神灵的中国人,他依旧个是唯物主义者。

但这个时代人是真的相信这些,就像因为制作木乃伊而经常解剖人体的埃及医生,他们有着领先于时代的医术,却也对治疗过程中的魔法咒语深信不疑。

牛顿都还信仰上帝呢,这没办法。

“日耳曼人,我的油灯告诉我,你今天中午会到,是什么让你耽搁了两个小时?”女巫说。

维修斯看向女巫,说:“你就是女巫潘菲乐?”

“正是我。”

​​

“你的油灯会说话?”卡米拉瞪大眼,看着桌上的油灯问。

“我的一个敌人因为对我不敬,我把他变成了灯芯,用维斯塔的火焰将他点燃,他要向我发出预兆,才能交换每天一碗灯油。”女巫表情倨傲地说。

“你的油灯告诉你,我们要来,那么它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来干什么?”他问女巫。

“这倒没有,我得承认油灯的预兆是有限的,所以,你想求我什么事?给你一瓶让你力大无穷的魔药,或是帮你诅咒你的对手,还是买瓶只要一滴就能毒死人的毒药?”

“你不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呀,那么说明你的油灯没什么用啊,不要算了吧。”维修斯抓起油灯扔出了门外。

铜油灯在地上摔得叮当作响,火灭了。

“嚯~”门外看热闹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两步。

“放肆,我要把你变成一灯芯,日日夜夜地受到火焰的煎熬。”女巫站起身叫骂道。

“维西娅,给她一枚金币,买她表演魔法,或者买她的命。”

“好的,丈夫。”卡米拉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扔在桌上,躲回他身后。

女巫的女仆慢慢移到窗边,然后抬脚踩上窗框。

不管女仆是要逃跑还是去搬救兵,维修斯可没空陪她躲猫猫,他跨步上前,左手抓住她的头砸在窗框上,右臂抡起来用铁护臂再砸,女仆的脑壳砸裂了。

他抓着女仆的尸体扔出了窗外。

“噢,杀人了!杀人了!”外面看热闹的人跑一半,另一半躲得远一些,不舍得离去。

女巫双手搬起一个罐子,叫道:“从地府来的魔鬼,快来救你的主人!”把罐子砸在地上。

咔嚓~,罐子碎裂,一群红头黑身的蜈蚣从碎罐子里冲出来。

“啊~~”卡米拉尖叫着跳上他的背,抓着衣服、皮带爬到他的肩上。

蜈蚣并没有咬人,而是四下找缝隙掩藏,女巫想要趁乱逃跑。

“这就是你的魔法?太让我失望了。”维修斯一把抓住女巫的头发扔出窗外,摔了个狗吃屎。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吹的神乎其技,就这样?就像约炮约了个帅哥,才给含两下,就缴械投降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虎头蛇尾。

“哎~”他叹息一声,走出去,一把抓着女巫的头发拖着走。

“啊~,我诅咒你,你的手像枯枝一样折断,立即、马上!”

“亲爱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卡米拉骑在他肩膀上问。

“去市集。”他回答:“如果你要杀一只动物,就要想好怎么烹饪。如果要杀一个人,也要想好怎么让他的死产生效用。女巫一定害过不少人,恨她的人不会少,我把拉她拉到市集,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死。”

“我没有害过人,放开我。我不会死的,我会夺走你的身体,我成为你。”女巫双手拽住自己的头发叫嚷、咒骂着,引来了更多人,走到市集时,已经有上百人远远地跟随着。

他从把女巫的衣服扒掉,用她的腰带把她绑在巴西利卡一人高的台阶的柱子上。

“放开我,我诅咒你们,胆敢看我的人,夜里老鼠会把你们的眼睛吃掉。”

诅咒声让很多人低下了头,但离去的人不多。

“我的小妻子,有什么惩罚女人的手段,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我们要让女巫慢慢地痛苦地死掉。”他问卡米拉。

“我们可以买一条鳗鱼,从女巫的屁眼里塞进去,鳗鱼会在她的身体里到处钻,她会死得很惨。”她说。

(罗马人像养宠物一样养海鳗——《自然史》老普林尼)

维修斯翘翘拇指,还得是罗马贵族会折磨人啊!

他们在附近的鱼贩那里买了条小臂一般长的鳗鱼。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

维修斯按住女巫的双腿,卡米拉用女巫的衣服包着滑不溜秋的鳗鱼,往女巫的屁眼里塞。

卡米拉其实也是个小恶魔来着,不过有人陪他一起干坏事,倒是更有乐趣了。

鳗鱼喜欢钻洞,强行塞进去1/3时,鳗鱼自己就开始往屁眼里拱。

“不~~,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所有人!”

卡米拉扔了衣服,鳗鱼自己往肠子里钻,逐步消失在屁眼里。

“啊~~”女巫痛苦地哀嚎、挣扎着。

他们走开几步观看,女巫的肚子上有明显的凸起点在四处移动,是鳗鱼在她肚子里钻。

“我不会死的,日耳曼人,我会夺取你的身体,我会灭亡你的灵魂,啊~~”

这是一场漫长的行刑,鳗鱼在肚子里乱钻,10分钟后,女巫拉出了大量血、粪和内脏,20多分钟女巫才渐渐断气。

“死了,潘菲乐死了!”有人叫到。

“啊~,我的儿子,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一个女人拿着一块石头,跑上去猛砸女巫的头。

直到女巫死了,才敢报仇?维修斯也无话可说。

几个穿皮夹拿盾牌的卫兵在远处看着,并不过来。

罗马并没有警察机构,城市卫兵大体就是治安官的私兵再招募几个退伍军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存在,对付百姓远比对付盗匪专业的多。

他和卡米拉去浴场洗了澡,买了酒水、食物返回女巫的家,发现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不过好在床还在,就在这里过夜了。

油灯的光线跳跃又昏黄。

维修斯搂着卡米拉,用舌头拨弄她胸前的粉色小蓓蕾,手指抚摸着她的阴唇,她轻轻地呻吟着,像条蛇一样在他怀里扭动着。

她的水把他的手指润湿了,黏糊糊、滑腻腻的。

他抽出手,分开食指和中指,淫水在两根手指之间拉出道道丝线。

“这是什么?”他问她。

“我的精液。”她回答。(那时人们认为女人流的水是女人的精液,胚胎是精液的混合,多人乱交可能导致孩子具有多人的血缘。)

“为什么流这么多精液。”

“亲爱的,我的精液渴望和你的精液混合,就像我渴望和你合二为一。”

他把食指塞进嘴里,品尝她的欲望,又把中指塞进她的嘴里,她的舌头舔弄着手指,就像在舔鸡巴一样。

他把她抱到身上,对她说:“喂你的口水给我吃。”

“嘻嘻~”她用舌头嘴巴里捣鼓一会,一大口口水顺着舌头滴下来,滴进他的嘴里。

“好吃吗?”

“好吃,甜甜的,天天都要给我吃知道嘛。”

“我亲爱的丈夫,我爱你爱得发狂,就算你要把我吃掉,我都愿意。”

“是吗?”

“是,请不要怀疑我的爱,我是属于你的,我的生命、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乖乖,你说的情话真好听,我要肏你了。”

“肏我吧,我把变成你的一部分,你有权进入到我身体的任何地方。”

他让她跪在床上,把她的脑袋从她的胯下拉过来,她的双臂压住膝弯,身体弯成C型。

他站在床边,双手扶着她的屁股,她抓着鸡巴对准自己的屄洞。他慢慢向前顶,鸡巴破开阴唇,慢慢滑进她精致的阴道里。

“嘶~,啊~”他们一同发出舒爽的叹息。

她的小屄非常紧,慢慢地肏能感受到里面的褶皱在龟头上滑动。

越过她的屁股和他腹部间的空隙,他看到她因为快感鼻头紧紧地皱着,嘴张成了O型。

“爽吗?”

“好爽啊~,这是维纳斯赐予我们的欢愉。丈夫和妻子的结合,是最神圣的欢愉。丈夫,快告诉我,我的屄爽吗?我又没有让你很爽?”

“你的小屄紧紧地包裹着我的鸡巴,好爽~,你的屄是我的销魂洞。”

“噢~,我伟大的半神丈夫,你的阳具就像一柄神器,攻占我、俘虏我吧,占有我的一切。”

维修斯抓着她的屁股加快了动作,阴囊拍打着她的耻骨。

“噢~~,我要来,丈夫,我要向你投降了,噢~,嘶~,不要优待我,继续蹂躏我,快~快~,蹂躏我啊!”

卡米拉的全身绷紧了,维修斯抓着她的屁股快速地肏,让她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停不下来。

当她的肌肉开始痉挛时,他拔出鸡巴来让她休息一会。

阴唇被他肏红了,鸡巴上裹着一层白色的粘浆,在鸡巴和屄上拉出白丝,绷断往下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稍稍缓和,把鸡巴含进嘴里清理,然后撸着鸡巴对他说:“亲爱的,你不用停下来,我希望你在我身上享受不间断的快乐。不用管我,尽情享用我的身体是你作为丈夫的权力。”

“小可爱,我爱你。”

“我也爱你,快来使用我,我想让你快乐,把你的精液灌进我的身体。”

“好啊。”他把鸡巴又塞回她的屄里。

她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他的阴囊底部,双手用指甲刮他的大腿根和小腹。

一个女人玩出了3P的感觉,卡米拉真的是好柔软,捡到宝了。

他闭眼享受,抓着她的屁股肏起来。她被肏的高潮迭起也不放开吸住的卵蛋。

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他把鸡巴怼到底,喷射起来。

拔出发泄了怒火鸡巴,精液慢慢从卡米拉的屄里冒出来,滴下,她张开嘴,用嘴接住滴下的精液,咽下。

清理完,两人在床上相拥。

“亲爱的,我希望下次你能掐住我的脖子。”

“嗯?为什么?”

“因为我想象你是一只雄狮,我是一只羚羊,你抓住了我,咬住了我的脖子,要把我变成你的一部分,这非常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