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的一声令下,整个成都都沸腾了起来,官兵开始挨家挨户地搜索起犯人无论是城里的官员还是乡绅,都只能听从,发动起自家的护院,进行全城搜索,一时间,整个成都中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齐天生本人还在摆弄着那个精巧的鲁班盒,两个文书已经送到了沈洛华的手上。
“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看着纸上的签名和印记,符静华和沈洛华两位美妇都有些难以置信,其中一符静华最甚:『这个人是怪物吗?他是怎么拿到这两个公文的?』
“现在赶紧吧,我们拖不了齐天生太长时间。”刘衡可不管这些,不耐烦的催促着她们赶快动身,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阻止他们。
“好……我们这就收拾金银细软,招呼家属离开西川……”
话是这么说,但刘衡眉头一皱,鼻孔里突然钻入了些许血气。
『嗯?怎么还有这种味道』
一念刚落,佛像的后面突然杀出一个中年人,一掌便往两位美妇的后心拍去。
刘衡早就知道有人躲在那边,这段剧情他打过无数次了已经,闪电般的扔出手中的飞镖,彼得中年人不得不收回肉掌,一个翻身站到了刘衡与沈洛华两女之间。
刘衡知道这是谁,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腥气焰,当即开口问道:“敢问可是护法阁下?”
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哼哼,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谋略,本座还真有点舍不得把你给杀了。”
刘衡此时已经气沉丹田严阵以待了:“哦,看来我是真的坏了你们的春秋大计呢,让堂堂护法亲自来追杀我。”
但话音刚落,沈洛华突然后头一天,捂嘴呕出一口鲜血。
符静华大惊失色,扶着师姐焦急的问道:“掌门师姐,你怎么了?”
刘衡眼睛一眯就发现了端倪,中年人手掌的那会往她背后射了一根银针:“你是不是没吃碧血照丹青?”
沈洛华此时已经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明显就不像是吃了仙丹的样子:“我们怕是假的……所以……”
“糊涂!”刘衡大骂道:“把针拔了就给我吃了!现在还来得及用它救治!吃完了赶紧收拾细软招呼家人离开!这个人我来挡住!”
这下两女不敢自作聪明了,立马吞下丹药搀扶着离开了佛堂。
此时中年人也不去追,『哼哼』两声冷笑道:“上次你走了大运,本座刚好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这一次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悠然自得。”话音刚落,中年人纵身一跃,化作一只苍鹰一般,俯冲而下,一股强劲的黑气绕手而上,掌力如同山洪爆发,从头倾下。
刘衡手式立变,沉气吐劲,劲拳打出,内劲直接透骨而上,势若山洪的掌劲被内劲一冲,立即向着两旁纷飞。
中年人惊愕之间,立刻察觉此子内劲不过尔尔,却靠着巧劲卸开自己的天魔劲,顿时心生怒意,内力急提,交臂一挥,纷飞的掌劲化作一道黑气漩涡,再度朝着他席卷而来。
刘衡反击得手,下盘一个箭步,拳带扭劲,贯穿黑气漩涡,再次临门,速度之快,令中年人大感惊讶。
但中年人惊而不乱,劲度长臂,黑掌打出。
拳掌相劈,激得真气鼓荡,迸发四周,一时间周围墙壁和屋顶全被气劲打破,连脚底也压出一个大坑。
但上拳为虚,下掌为实,一招百花齐放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打中中年人左肋,数道真气同时窜入中年人的五脏六腑当中,被一掌打飞老远的同时,口中猛然喷血。
虽然借助余力翻退老远,但仍被打的气血翻涌,难受至极的同时,对着刘衡惊道:“这不是花祭阁的百花掌!你到底是谁!”
“不,我还是你知道的那个花祭阁少主”搭话间,刘衡已经两步霜履薄冰,欺身上前,挥掌如箭,凛冽内劲当即割面而至。
中年人临危不乱,掌势急变,左右开弓,将掌劲运转全身。
刘衡变招更快,臂膀交错,拳中抱胸,掌势半点运转不开,反而被重重百花气劲骤然涌上,将一双黑掌牢牢锁住。
中年人再次一惊之下,腰间被两下重掌狠狠击中,百花内劲瞬间透骨而出,身形顿失,飞出两丈之远方才止住。
再遭重击的中年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和他熟知的百花掌简直大相径庭,忽拳忽掌的招式让他根本无法适应:“不对不对,这不是百花掌!百花掌没有这几招!”
刘衡冷笑:“你们天一神教也真是到头了,我还以为上次我击退赤龙护法之后你们就会有所警觉,结果认知还是和上次一样,你当我们花祭阁不会精进招式的么?”
不错,经过系统的融合精炼之后,如今的百花掌早就今非昔比了,打过这么多周目的刘衡在开档的早期就在布置后面的战斗了,现在只不过是回收伏笔而已。
“臭小子……”中年人杀意顿起,正欲上前,百花内劲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浑身血液顿时凝固僵结起来,中年人立刻暗潜内劲,一股黑火当即冒出,将百花内劲完全消弭。
怎知此时,中年人突然心脉一痛,如同被人重掌打中胸口一般,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再次吐出,“你……你到底……”五内翻涌之下,中年人也没力起身,抚胸跪地,脸色惨白。
他始终想不明白,何以功力比他还差的一个年轻人,居然可以仅凭招式便轻而易举的轰他两记。
“哼哼,这叫百花纷飞和花中结月,是我自创的新招”刘衡这会已经牵着马,以胜利者的姿态,朝着远处走去了:“下次碰到我们执金吾,我劝你们还是消停点的好。”
重伤护法之后,刘衡也不忙着离开,径直俩到了香案前,转动了上面的香炉。
在中年人惊恐的眼神中,刘衡从香案下弹出来的暗格里拿出来一串琉璃珠,和一柄造型精美的峨眉刺。
“不……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毗琉璃珠的秘密只有我和教主知道!”中年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哼哼……”刘衡炫耀似的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两个物件:“我就是执金校尉刘衡,只是你太小看我罢了。”
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留下重伤的中年人。
“转告你们教主,毗琉璃珠和风陵刺就由我们执金吾收下了。”
一行人,包括纪霜华三女,和一众峨眉派女子,和他都有惊无险的离开了西川地界。
而峨眉派一行人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根本不敢停留,也不敢向刘衡追问魔教护法项上人头的事情,包括沈洛华的女儿和其余家属都被安全接回,趁着混乱局势,峨眉派的一群人带着金银细软和相关家属迅速离开了西川。
果然在他走出西川地界不久后,齐天生便收到了钟韩两家的人完全消失的消息,此外还有灵觉寺里面那本账册被取走的事情。
顿觉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的齐天生,立马派遣数千步兵快马加鞭的前往陈仓道截杀刘衡,并排出死士追杀执金吾运送账册的分队。
但是已经太迟了,连运送军粮和信息的执金吾分队都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回洛阳了,齐天生的人完完全全的扑了个空。
齐天生这种破有能力的官场的老手,在西川的势力早就根深蒂固,手下各州各县几乎都是他的人,只有出自他的政令才能如臂使指,早就成了他自己的独立王国,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用一场鸿门宴,处理掉忠于朝廷的官员,以『皇逼官反』的名号,举起了他原本就打算在一个月后举起的反旗,自号蜀王。
在原有的轨道中,他是与西夏私通之后,在一个月后背后偷袭雍州军团,夺走一大群军事物资后,然后占着陈仓道再举起反旗的。
而凉山原来是准备里应外合,帮助齐天生的蜀军出川进攻的,怎知提前备某个人给一锅端掉,所有筹划直接泡汤。
如今这样仓促起义,使得早有反应的武元庆提前击退了西夏人,然后转头牢牢占据着出川的数个关卡,成功把齐天生的蜀军关在了秦岭之内,威胁力大大减少。
要是按照原来的家计划来,齐天生不出三个月就能占领关中各部,君临长安,直接把武元庆等关在张掖武威等地,到时候捏死洛阳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刘衡可谓是再次立下了大功,提前阻止了某人提前结束游戏的可能。
但这种全省叛乱的大事,也间接造成了朝堂大震,特别是汉成帝刘炜,简直是龙颜震怒:“哼,你们自己看,朕还记得,三年前的考核,齐天生这个逆贼,还是甲等,尔等告诉朕,他到底用了什么收买你们,让你们这一帮饭桶为他说好话。”
“臣等有罪……”群臣纷纷跪下谢罪。
刘炜把刘衡送来的账本往群臣脸上一扔,冷哼一声:“现在谢罪有何用,如果把你们杀了,齐天生能马上死掉,朕毫不犹豫!”
群臣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刘炜再次冷哼一声道:“传朕旨意,令雁门边军集结南下,李显!”
“臣在!”新任并州都督李显出列应道。
“封你为骠骑将军,率领雁门军平叛,武车骑!你麾下可有将才领军?”
“回陛下,臣认为,杨重贵之长子杨延昭,次子杨延玉,三子杨延浦均可为阵前猛将,正值秦岭险峻,我雁门边军正需要这种猛将破阵。”
“好,杨尚书,你可愿意?”
“回禀陛下,沙场战死,武将之荣,老臣愿意。”
“好,传令武车骑继续对付西夏狗贼,由你李显率领雁门军集结平叛,原雁门军防线交给辽东都督关胜接手!”
此时杨重贵抬头又问:“那原辽东防线改由……”
刘炜稍稍一想:“交给执金校尉刘衡率执金吾驻守。”
此话一出,吏部尚书郑应璘出列说道:“皇上!刘衡此子资历尚浅,这么早就独领一军恐怕不妥,况且此人一上任便广施恩惠收买人心,臣有理由怀疑此子居心裹测,大有拥兵自立的嫌疑!”
刑部尚书冯伟出列支持道:“郑大人此话不假,刘衡虽然带回了齐天生通敌的证据,但到底未能提前组织齐逆作乱,而且无法拥有两千兵马却不能将其拿下,此乃过错,陛下不罚反赏,怕是非常不妥。”
此时一名虎背熊腰的将官立刻站出来反驳道:“哼哼,两位大人唱的一出好相声,刘校尉出击时武车骑五万大军还在凉州和西夏人对峙,此时稍懂兵法的人都知道粮草先行,你们倒好,平叛先行,粮草后之,可是要置我前线五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林将军羞的含血喷人!”郑应璘指着这名将官怒道,语气甚至是中气十足,毕竟他可是太子太师聂行谚那边的铁杆,着刘衡是皇家的人,也就是挡了自家升官道路的绊脚石,他自然会不留余力的打压。
而这位将官林仁肇乃是左将军,林文焕的堂亲,是吴王一脉的人,自然是会支持自家人。
而就在下面就快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刘炜一声怒喝,让整个朝堂安静了下来:“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帮废物还在这互相攻讦,刘伯彻去北疆是早就商议好的事情,你们添什么乱?”
这时和皇帝一派的的工部尚书杜远突然出列说了句公道话:“陛下,就算刘衡屡建奇功,先前辽东军已经调离,让区区两千人去驻守整个东北边区,未免也过于勉强,况且这与执金吾原有的职责不符。”
“没关系,着兵部授予符印,令其自行开府建牙,整顿兵马暂时防守,直到齐逆平定后便可交接兵权。”
“陛下万万不可,此例决不可开,长此以往,这天下还要朝廷派人治理吗?”
“我意已决,无需在全,再说刘衡出身山阳刘氏,论辈分是可是朕的堂亲,此事休得再议!各部即可开始凋令,拔擢刘衡为北军上将军,领辽东行台尚书令,兼辽东守备都督。”
辽东守备都督,开国初期时存在的一种古老职位,用于当辽东省发生战事,但总督却早已战死的时候,朝廷的继任者往往会附加此类头衔,代表着整个辽东的军事都可以给他便宜行事。
而行台尚书令,代表该省份的最高行政权,而且是来自中央的最高行政权,回报都不用经过通政院传递,所有本章直达天听,基本等于管辖了整个省份的行政财政权。
群臣见此大权,只能高呼圣明,随后行礼退下。
而这个消息,还没来到正在半路的刘衡手里,却先来到了京城各大势力的人手里。
吴王府,吴王刘晟此时正在与山阴公主刘楚玉相对而坐悠闲品茗,下属来报这个消息之后,吴王听完是一脸愕然,看着同样眼中透着迷惑之色的姑姑刘楚玉。
而太子府,皇太子刘志听完下属的汇报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哈哈大笑,呼朋引伴,朝京中的百花楼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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