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
谷家院子前。
宋蔚才从江县衙门回来,便看见自家儿子在院中拿着斧头劈柴。
“啪嚓——”
一块圆木应声而裂,被劈成两半翻跌倒地。
“筑基一境,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木墩前,谷三秋随手将斧头丢在一旁,接着扯下缠在脖子间的白毛狐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他弯腰,正要捡柴。
就在这时,前方的院门忽被两只白皙的手推开。
“谷儿,你的腿......!?”
来人声音有些颤抖。
谷三秋下意识抬头看去。
是娘亲......
远见一身黑色官服紧贴她身,胸前两只傲乳浑圆挺拔,行步间上下颠颤。
“如何,腿脚走的还算稳当不!?”
院门被推开后,娘亲匆忙跑来,几步便至跟前。
此刻,天刚微微透亮。
一束昏黄的光线洞穿层层薄雾,斜斜洒下,将母子二人罩盖的朦胧。
“稳当,但和娘比,许是还差了些。”
“那便极好!那便极好!”
说话间,娘亲身子忽而凑的极近,她手轻颤着抚上儿子的脸庞。
谷三秋呼吸不由一紧,他感受着娘亲指尖传来的温热,喉结微微滚动。
此一刻,娘亲身上那淡淡的熟腻体香登时冲鼻灌脑,让他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娘。”
慌切抬眼。
一片昏黄。
昏黄的光晕将娘亲的根根发丝勾勒得如丝如缕,恍若仙子那般,不真切。
忽地。
娘亲笑了。
她眼角细纹随着笑意在光晕下纷纷舒展开来,“我就晓得!我就晓得!”
“你可是我宋蔚的儿子,什么坎过不去!?”
话音刚落,她俯身而下。
谷三秋一怔,再反应过来时,娘亲柔软的唇瓣已然温柔地贴在了他的脸侧。
这吻很沉,也很长。
娘亲闭着眼,似要将三年前的绝望与心痛通通发泄在这一吻中。
四周,静得只有母子二人轻浅的鼻息声,相互扑打在彼此面庞。
良久。
娘亲缓缓直起身,手指轻抚过儿子脸颊上适才被吻过的地方。
“娘。”
谷三秋握住娘亲伸出的那只手,贴在脸上。
手心传来的温热让他莫名安心。
腿瘸之后,娘亲为他苦寻丹药,将家中资源尽数砸在他身上,但都无一作用。
若不是娘亲铤而走险,夺来了仙禾与洗髓丹,否则,他这腿怕不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娘晓得,你还在担心梁家的那事儿,对不?”
“孩儿......”话才一半,一根玉指已竖在了谷三秋的唇间。
“切莫再管这些,娘都处理好......”话也才一半,那根玉指只停留了一瞬,便突然被谷三秋“吸溜”的一下含入了唇齿间。
“诶——!?”
娘亲惊呼一声,连忙想要抽回手指,那指尖传来的阵阵酥痒让她臀下菊蕾紧缩,双颊立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你这孩子,脏!”
闻听此言,谷三秋笑着吐出娘亲的手指头,低头一吻。
“多大了,还什么都往嘴里放!”
她又羞又气,抽回手指头后,不忘勾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门。
“哇,疼啊娘。”
谷三秋装模做样的挠了挠脑袋。
接着,待他抬头再看向娘亲的脸时,嘴角笑意莫名甚嚣,“娘,当年梁家和父亲的事没那么简单,那天您不在,有很多东西您都还不晓得。”
“娘确实不晓得。” “娘,孩儿腿好了,想自己去找真相。” “嗯。”
“......”
“......”
二人许久无言后,娘亲低头,将视线落在谷三秋的脖子上。
看着儿子脖子间挂着的那条白毛狐狸,她终是摇头无奈一笑。
父与子,终究还是走上了同一条路。
“娘,父亲为什么要来江县开武馆?”
谷三秋莫名问道,“他一个外乡人,跑这么远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面对自家儿子的问题,娘亲没有回答,只是一味温柔地将手抚过他的头顶。
谷三秋见娘亲为难,便不愿再问了。
他识趣的换了个家常的话头,这才和娘亲又聊了起来。
之后,母子二人在院中聊了许久。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至正中。
午时,烈日当空。
院门口,谷三秋转过身,最后朝娘亲挥了挥手,“娘,孩儿出去一趟。”
“嗯,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娘亲朝孩子笑着,她抬起手,想要告别,可这时,孩子已背过身去,她手指微收,还是放下。
“谷儿,你只管往前走......”
望着院门外,孩子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娘亲眼中的温柔幽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她红唇轻启,冷冽的声儿似钉子般,一字一顿。
“娘会保全你这一路上,无风无浪。”
......
江村坐落在一处山坳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江。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散散落落地分布着。
临江那边有条小道,沿着江岸蜿蜒而去。
小道两旁的,是一块块田埂。
可遥遥望去,大片大片的田地上却无一庄稼。
只有一处用细密网子围起来的田里,仍有一片金黄的稻穗在风中摇曳。
风越刮越大,迎面吹来,谷三秋眯着眼睛,伸手挡了挡。
“谷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江边,夕阳西下,波光粼粼。
一江碎金般的浪流不断推晃着一艘乌篷小船,船影在落日的余辉中若隐若现,渐行渐远。
苏小小跪坐在船头,手扶船舷,遥望村头。
那片金黄的稻田正在她的视线中一点点缩小,最后变成远山脚下的一抹微光。
“谷爷,你怎么不说话啦?”
“哦,去娶一个人。” “谁啊?” “你。”
“啊?”
“可以吗?”
“呃......可是谷爷......唔呃......好、好叭......”
二人戏谈间,小船悠哉游哉,不多时,已靠岸。
......
“别敲了,谁啊,小楼概不接客......呃......!?”
门帘掀开的那一刻,剑茹影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让她心脏狠狠一跳。
“谷、谷三秋!?”
江县北街,满春楼的木门“嘭”的一声合上。
剑茹影站在门内,一只素手不觉间已抚上胸口。
这小祖宗,还知道回来?
“剑师傅,是我。”
“客官,咱小楼早不接客了哈,慢走不送!”
剑茹影咬牙恶叱道。
‘就因为是你我才关门的,你这混蛋!’
她闭上眼,竭力平复心跳。
曾经,谷三秋还是满春楼的常客,直到他娘亲发现了此事,一怒之下险些要将这小店给砸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
“剑师傅,别来无恙。”
谷三秋的声音依旧清朗,带着那股子让人又爱又恨的从容,“我不是来寻欢的。”
“那你来做甚?”剑茹影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
“还债。”
此二字,如雷击顶。
剑茹影猛睁开眼,葱指紧抠门缝。
还债?他还记得那笔账?
“什么债?”她故作镇定。
“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
门外男人的声音很磁性,很好听。
听着这声儿,剑茹影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她想起了那个满腿是血的少年,想起了那天自己毫不犹豫地将他藏进了阁楼。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滚!”
剑茹影小脸一红,大骂道,“谷三秋,你个登徒子!”
“剑师傅,莫要害羞。”
“我、我才没有害羞!”剑茹影跺了跺脚,声音陡然变调,“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
“因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什么?因为你一走就是三年音信全无?
因为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因为我害怕你真的忘了我?
门外,忽然安静下来。
剑茹影心中一慌,忙将耳根紧贴门板,侧耳倾听。
他走了?这个混蛋就这么走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时。
“咯吱——”
两扇木门不受控制的由内向外打开。
“!?”
剑茹影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朝前扑去。
温热的怀抱及时接住了她。
谷三秋环着她的腰,二人贴得极近。
此一刻,剑茹影能闻到他身上微麝的汗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突破筑基了!?”她抬起头,满眼欣喜。
刚才的门开,分明是真气外放所致!
谷三秋点点头:“前些日子刚突破。”
“你......”剑茹影想起什么,忽然推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又要走了?”
“不走了。”
“骗人!”剑茹影眼圈一红,“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剑师傅,你家这小楼还是这么冷清。”
谷三秋不接话头,硬是从她身侧擦过,大步跨进了门。
剑茹影跟在后头,心中五味杂陈。
冷清?岂止是冷清。
这满春楼自她接手以来,除了谷三秋,从来没有第二个客人敢踏进来。
天煞孤星,出生六年就克死全家。
从此,剑茹影这个名字,江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给我来间靠南的房。”
谷三秋在大堂里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在桌上。
“你想住在这?”剑茹影愣了愣。
“不行吗?”
“这、这里是春楼......”
“一块中品灵石还不够?”谷三秋笑了笑,“这可是寻常武馆一年的收益。”
剑茹影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着他,“筑基修士住春楼,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怕?”
谷三秋抬眼看她,“我连天煞孤星的屁眼子都敢肏,还怕住春楼?”
“......”
几句话下来,剑茹影并未如他所料般羞涩,反倒在思考其中滋味。
住在春楼,靠南的房......
南边窗口斜对着的,是梁氏武馆。
联想一二,剑茹影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以谷三秋的性格,她大致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好。”
剑茹影淡淡应道,“随我来。”
二人上了楼,进了房。
房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床,倒也干净。
谷三秋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将肩头的白毛狐狸丢在床上。
随后,他抬眼,看向剑茹影。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透过窗棂斜斜洒入,恰好在她的侧脸笼上一层柔光。
她生得极美。
眼眸狭长,鼻梁挺翘,唇角天然下压,显得有些清冷。
一头乌发齐肩而断,发尾微微内扣,露出修长雪白的鹅颈。
她穿着件黑裙,一条红绸将裙襟束在腰间,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剑师傅还是这般好看。”
“......”
剑茹影没接话,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梁氏武馆的人在练功,你看得到。”
“嗯。”
谷三秋走到她身后,也往外看去,“看的很清楚。”
剑茹影侧过头看他:“三秋,我不过问你要做的事,但......”
话音未落,剑茹影转身,双腿一弓,霍然跪下。
“嘶......”
谷三秋蓦感胯下一凉,裤头已被两只玉手朝下扯褪至腿根,一根软软的肉棒正对着剑茹影那挺翘的琼鼻。
她跪趴在男儿跨间,仰首,吐出粉软滑腻的香舌“吸溜”一下将还在勃起过程中的软小肉屌嘬吸入口。
满口的温热唾液蒸腾着敏感肉棒的外皮,让其迅速充血胀大,不消片刻,一根十八厘米的肉棒顿时充盈整个口腔,让剑茹影不得不被迫吐出。
只见她不甘示弱,粉唇大张,瞬时将软舌伸的长长,紧贴上棒根处舔嗦后上滑舔至龟头下方的系带,左右挑抖着舌尖拨弄那根敏感的肉带子。
“吸溜~吸溜~”
舔舐间,谷三秋只觉龟头一阵酥麻难耐,突然,他感到卵袋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后才发现,原是剑茹影冰凉的小手揉上了他那胯下的两颗卵子。
“略略略~”
小手和香舌捋的谷三秋下身一阵酥麻,但那最敏感的龟头却被放置着未遭一动,惹得他腰身僵得死紧,整个人越发口干舌燥。
这一点,剑茹影自然知晓,她坏笑一声后,终是挺腰抬首,上下两瓣红唇“咕唧”一下前顶,就将粉嫩敏感的龟头吞入檀口。
“嘶~~~滋~~~”
忽然,剑茹影小嘴开始紧紧吮吸,两侧香腮逐渐凹的扁扁,两边软嫩的口腔顿时包裹的肉棒紧致多汁,软滑无比。
“咕齁~咕齁~咕齁~”
她鹅颈晃动,娇躯前倾后仰,吞吐起肉棒,谷三秋只觉此刻快感蚀骨,纵使其已臻至筑基,却并没有阻止这酥麻快感的手段。
那小嘴软的很,根本感受不到她那嘴里有半颗牙齿,有的只是一团软滑的黏腻,温暖,不停摩挲着他的神经。
“呃......”
很快,谷三秋臀骨一紧,射了。
“咕噜~咕噜~”
她尽数吞下。
擦嘴,起身,出门。
三年来,剑茹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这家伙,鸡巴虽长,却还是老样子,那么敏感。
“这么晚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剑师傅。”
走到门口,不知为何,谷三秋突然叫住了她。
“谢谢。”
“……”
脚步随之一顿,剑茹影低头,红唇一勾。
接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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